赵东一脑门黑线,往门口瞅了瞅,打算趁人不注意时溜了;这场戏再看下去,以后如何再与李竹清共事?
“啪——啪——”刘同森拉扯几下,没能摆脱李竹清,他心里烦躁,仗着酒劲,一巴掌扇了过去,“劳资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呜——呜——别打娘啊!”小囡囡大声哭着,声音凄厉。
“我说这位刘先生,”赵东见状,再也不好装作看不见,站起来说道,“有事好好说,打女人孩子算啥子事?!”
“劳资打老婆要你管?”刘同森扭头瞪着他,“怎么?心疼了?劳资打了又如何?”话音未落,转身朝李经理脸上‘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你无耻!”李竹清快要奔溃了,她歇斯底里的叫着。
赵东摇头苦笑,这事原本不该他插手,可现在这幅情形,又不好一走了之;于是他上前几步。
“咋了?要动手?”刘同森瞪着他看过来,“劳资……啊——”
赵东也不废话,上去一掌砍在对方咽喉,刘同森那声“啊”刚刚叫出口就挨了这一击,顿时仿佛一条被捏住七寸的蛇,“嘶——嘶——”,张大嘴巴,一脸的惊愕,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东也不说话,只是揪住他的领子,拖着他走出去,出门后也不停留,继续把人拖着往前行,身后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他的背影,李竹清把手塞进嘴里,一双秀目睁得老大,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东拖着刘同森走了几十米,来到小巷深处,他把对方靠墙扶好,然后右肩一沉,一记勾拳打了过去,正打在胃底神经丛部位;喝多酒的人你没法跟他讲理,他打算让对方先醒醒酒。
“哇——”刘同森悴不及防挨了一记重拳,张嘴就喷了出来,一股带着浓烈酸臭酒气的垃圾如同天女散花似的飞溅着……赵东没想到这货肚子里的东西如此丰富,一个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碎末子。
“尼玛!”他被恶心坏了,“呸——呸——”,把脸一抹,左右开弓连续几记重拳打过去,把对方揍得躺地上直哼哼。
打完了他往墙角一坐,摸出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的抽起来。刘同森躺在旁边哼哼唧唧半天,半天才爬起来,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此时他再也没有刚进门时的威风,话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想干什么?”
赵东抽着烟打量着对方,此人细看起来其实挺有男人味,只是脸皮松弛,眼袋浮肿,看起来有点酒色过度的模样,倘若再年轻几岁,想必也是颇为英俊的青年,李竹清当初嫁给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吐出一个烟圈,估摸着对方已经清醒,于是劝道:“李经理一个女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养一家子人确实不容易,以后没事别过来烦她,可以吗?”
“你到底是谁?”刘同森不回答他,只是一叠声的追问他是谁。
赵东也不答话,伸手从腰间摸出手枪,左手一拉套筒,“咔”的一声子弹已经上膛,紧接着又拉一下套筒,“啪”的一声一粒子弹从右侧退壳口弹出来,左手凌空一抓把子弹握在掌中,然后手枪在手指上熟练转了几个圈;刘同森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娴熟的表演,颤声问道:“大爷是混哪个码头的?”
赵东笑笑,把手枪收起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劝道:“回去吧,以后别来这里了!”看着对方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服气的神色,他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李经理是我的下属,是我罩着的人,假如你下次还敢来她家里无理取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嗯?!”最后的这一声“嗯”,听在刘同森耳中充满杀气。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同森知道这个理,他狠狠瞪了赵东一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临走也没敢放一句狠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