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奶』『奶』?你个扫把星,老娘不是你『奶』『奶』,还敢不承认,你小姑收了一大包东西,要不是老娘拦着,她…她就要被你害死了!”汤氏痛心疾首,一屁股地上就开始边哭边骂!
云舒闻言惊讶得不行,确实前几天小姑愁眉苦脸的跟自己讨主意,说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对方也喜欢她,可『奶』『奶』不喜欢那小伙子,人家来提亲几次都被『奶』『奶』赶了出去,小姑问云舒该怎么办?云舒想也不想道:“那就私奔呗!”
现在看汤氏这情形,莫非小姑收了包袱,真准备…私奔?!云舒被吓得差点儿软倒在地。要知道这地方聘者为妻逃为妾,小姑要真跑了,那小伙子对她好还好说,要是不好的话,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云舒实在佩服小姑的勇气,但也不能害自己啊!
她看汤氏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愧疚。这汤老婆子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坏,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差,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痛的,天天都得靠『药』物吊着!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为自己小女儿的亲事『操』心!
云舒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地上凉,您快起来吧!”
“好啊,果然是你这该死的扫把星!老娘…老娘打死你!”汤氏爬起来举起拐杖干劲十足的冲过来,幸好云舒身旁就有颗树,把汤氏的拐杖挂了一下,才让云舒免了一棍子。
云舒婆孙俩就这么在树林里追来追去,汤氏累了就靠着树干休息。顺便嘀嘀咕咕咒骂;云舒躲在树后不停的解释求情,但二人就像约定好了似的,决口不提到底为什么!
云舒怕汤氏糟蹋自己的果树,就顺着后山山间小路一阵跑,还得专门捡平坦顺畅尽量少坡少坎的山路跑,因为怕后面追着的汤氏一不小心摔着了,要真那样、自己不只是千古罪人,还是个不孝的千古罪人。
她们一直绕着后山跑了老大一圈。从作坊院子背后下山,然后又绕回汤氏院子,这一路追追打打让村人看尽笑话!云舒冲进汤氏院子时,小姑正坐在院里发呆,云舒一把拉起她吼道:“小姑,你疯魔了不成?聘者为妻逃为妾,你要真走了。『奶』『奶』非打死我不可!”
小姑呆呆的抬头,眼泪汪汪道:“可是…可是我真的……”
“哎呀,行了行了,这事儿你别想了,『奶』『奶』正满山追杀我了,先帮我躲过这关。以后一定帮你出主意,只要姓杨的有心,保准让『奶』『奶』同意,好不好?”
“真…真的吗?”
“哎呀,我还煮的了,『奶』『奶』马上就要追回来了,你一定要拉住她,别来打我了啊。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出主意了!”
“哦,好、好!云舒啊,你记得啊,一定要帮我想个好办法!”云舒应诺着冲出汤氏院门又往后山跑去,没一会儿汤氏就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小姑立刻迎上去,结结实实挨了几拐杖。总算将汤氏拉了回去。
云舒一直在后山躲到天擦黑了,老爹上山来寻才回去。爹娘问事情缘由,云舒打死不说,『逼』急了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们问『奶』『奶』、小姑去吧!”
这事儿就发生在去年腊月,正是村人农闲准备过年之时,现在都过了两个多月了,村里人还时常以此为谈资,茶余饭后翻来覆去的说。
云舒想起村里那些三姑六婆一看见自己就一脸八卦好奇样儿的凑上来问东问西,连经常来自己家玩耍的水云香几个都笑嘻嘻的追问不停,就头痛得直皱眉!现在李氏又旧话重提,云舒当然不可能说,李氏要知道自己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肯定也要揍她一顿!
云舒干笑两声:“呵呵,娘啊,你不是说要我给小姑出主意么?”
“哦?你又有什么主意了?可别又来些歪门邪道啊,你『奶』『奶』要揍你我和你爹都拦不住!”
“呵呵,不会拉!这主意一点儿不歪,『奶』『奶』和大姑不都要过生日了吗?让那个姓杨的多花些心思讨『奶』『奶』和大姑喜欢不就行了?最好还能讨得二姑喜欢,如果大姑二姑都愿意帮姓杨的说好话,『奶』『奶』那里肯定容易过关得多!”[]家长里短种田忙245
李氏垂眼想了想,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要讨你『奶』『奶』喜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进水家这么多年,生了你和二『毛』,现在又怀一个,你『奶』『奶』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恐怕~~~”
水志诚『摸』『摸』鼻子讪笑道:“呵呵,她娘,你别想那么多,娘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又常年生病,脾气倔了些,你…你别往心里去啊!”
李氏摇摇头:“我要往心里去早就气死了!对了,今年该给娘的赡养费还没送去,你明天抽空去一趟吧!”
“好嘞,她娘,今年咱们给多少?”
李氏垂眉估算了一番,汤氏这些年生病天天吃『药』,凭良心说,那些看病拿『药』的钱大都是大姑出的,汤氏的衣服布料也多是大姑给置办的。她曾跟小姑侧面打听过,汤氏平时没病吃『药』将养的钱加起来每个月至少也得四五百文,一年下来也要五六两银子,还不算病情严重的时候。
自从上次姚氏走后,汤氏脾气变得怪怪的,从不跟媳『妇』接近,吃『药』也不跟儿子要钱,平时极少出门,去年李氏和周氏都是给的五百文赡养费,今天老爹卖枳壳果得了五两银子,李氏道:“要不…咱们给一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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