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随便叫几个人来做点小吃,”黄文斌说,“就是路边买的那种,烤肉串啊,炸鸡腿啊,煎饼啊。”说完才想起来隔壁已经有一家煎饼了,再开的话就重复了,而且人家是专业的,肯定比黄文斌做得好。
“要是生意好就自己做,生意不好就转租出去是吧?”丁诗诗问。
“差不多吧。”黄文斌说。其实就算是生意好,黄文斌也打算转租出去,餐饮业务一向都很麻烦,和别人合伙做还好一点,自己做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赚钱黄文斌不怕辛苦,但是有那功夫,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弄钱投资房地产上。
“那我要这边这个。”丁诗诗挑了牛排馆旁边那一个铺位,“另一个你自己用吧。我有个朋友想餐饮,要不要介绍给你啊?”
“什么样的朋友?”黄文斌问。
“她是我的小学同学,家里挺有钱的,做的是家具生意,城南租了个房子做家居卖场,不过因为在金海马旁边,生意不算太好。”丁诗诗说,“当然你肯定不是想听这些,是个没什么交情的普通朋友,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开价。”
“好吧,”黄文斌说,“那我要求头一年两万五千元每月,一年一签。”
“不和她赌了?我觉得你这个赌约很有意思啊,只要加几个限制性条款就行。”丁诗诗说,“月租保底两万,然后营业额超过十万块的话,每加一万就加两千铺租。她是想开甜品店,专门去学了好几个月,做出来的甜品很不错的,我吃过十几次了。女人都喜欢吃甜品,甜品店的营业额比其他小吃要高的,别人十万,甜品店能到十五万。”
“她能答应这种条件?”黄文斌问。
“肯定会的。她是新创业,家里不肯支持,没什么本钱,开个店偏僻的要死,虽然好吃,客源总是不足,就好像我们立交桥那个铺子一样。”丁诗诗说,“这一阵子都在找市中心的铺面,可是价格太高,转让费少的十几万,多的几十万,她怕生意不好,下不了决心。我们这儿不用转让费,租金还高低可调,还将会是市中心最旺的购物中心,怎么会不愿意?”
黄文斌还是有些踌躇,他是想自己先干一段时间,然后再转让出去,除了房租以外,还能赚一笔转让费。要是现在就转租,转让费就没有了,还得自己亏一笔装修费进去。可是找人开店买原材料等等一大堆事情又很烦,最后赚的也不知道够不够本钱。
“你不会是想把转让费也给赚了吧?真是太黑心了,不过我喜欢。”丁诗诗说,“那你自己考虑吧,过两天我先带你去见见人,租不租也不急于一时。”
又说了一会儿其他事情,卢芝兰才走了出来,扭扭捏捏的辛苦无比,每一步只能向前半个脚掌。丁诗诗也不去管她,笑吟吟的看着。卢芝兰好不容易走过来,扑到丁诗诗怀里,娇喘着说:“姐你好坏。”
“坏什么啊。”丁诗诗抚摸着卢芝兰的头发说。
“黄老板!”丁辉走上四楼,朝着这边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身后还跟这个保安,“你快和这人说,我真是来装修的……”忽然间他看到了卢芝兰,又惊又喜,“小兰,你怎么在这里?”
卢芝兰也是脸色一变,却是又羞又急,“阿辉!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我,我是来给黄老板装修的。”丁辉低下头,又忍不住看了看丁诗诗,“这位是?”
“这位是我老板丁小姐。”黄文斌说。
看卢芝兰和丁辉的脸色,再听着他们差不多的口音,黄文斌哪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无非就是一对爱侣一起从乡下出来打工,男的努力工作不要命的赚钱,女的样子漂亮身材好做了模特,见识过了花花世界忍不住贫穷,投向了有钱人的怀抱。
这种事情非常常见,到处都有,只不过这里的有钱人不是通常的土豪,而是丁诗诗这个大小姐。也正因为如此,丁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墙角已经被人撬开了一个大洞。话说要是黄文斌是当事人,也绝对想不到女友居然会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丁小姐您好。”丁辉一看丁诗诗,自惭形愧,连手都不敢伸出去,鞠了个躬。
“你就是搞装修的丁工啊?”丁诗诗倒没怎么样,“大家都姓丁,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你和芝兰是同乡?”</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