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风范？”杜心泪没有反驳，只不过解释道，“其实我并没有当过什么军人，只不过从记事起就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那里孩子特别多，经常在一块玩。所以听到的家长里短也多，我是通过那些事情才猜到盛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哦，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喽。”小妹伸了一个懒腰，“这个车子里面不是很舒服啊，连伸个懒腰，都让人觉得很憋屈。”

赵空梦打了个哈欠，因为他觉得这车里还算挺好，舒适的幻境总会让人觉得犯困。他跟小妹说道：“有这个代步就很好了，不比在外面晒太阳强多了？”

“哼，强再多，那也是我先发现的。要不是我提出坐这辆车，你还能在这享受啊？”

“好好好，都是拖您的福，行了吧？”

小妹正要高高兴兴的应承下来，却突然被杜心泪给打断了。

“你们别吵，前面情况不对。”杜心泪放缓了车速，然后朝后面吼道，“你们小心一些，那边来了很多人。而且里面有很多警察、特警，甚至混着武警。咱们这车可是偷来的，被发现了就完蛋了。”

虽说赵空梦一开始，就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特事处的头上。可是能不那么做的话，他还真不打算那么做。毕竟那样特事处也会觉得难做，以后再想借人家的招牌办事可就难了。

“咱们能不能把车掉头，然后跑回到原路上去？”

听到这个建议，杜心泪连忙否决道：“现在掉头跑，还不如直接倒车呢。这辆车只是轻型装甲防暴车，用的地盘其实是汽车的，所以也能倒着跑。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冲过来了。

赵空梦跑到前排，从驾驶座前面的防弹玻璃上，果然看到了黑压压的人群。而且他还听到了枪响，显然那些陷入重围的警察正在开枪自救。

在国内很少会有警察开枪打人的时候，就是去抓罪犯，通常也是突然从一个角落窜出来。然后把这个罪犯一脚踹倒以后，两个警察一人拿着他的一条胳膊，然后戴上手铐就搞定了。在这种群体性事件里面，动枪就更加是一个大忌了。

通常人们都是胆小的，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敢跟国家暴力机关对着干，那不是纯粹的找死嘛。不过一旦人们聚集起来，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们就敢朝着警察叫嚣，因为他们觉得法不责众。

不过这些聚集起来的暴民，敢拿着棍子砸车，甚至拿着砖头朝着警察头上扔。可是要让他们更进一步，就高估他们了。这些人不过就是借着这种事情，发泄一下对生活的不满。要说他们对警察有多大的怨恨，倒是也未必。所以他们并不会太过分，肯定不敢伤着警察的性命。

警察也知道这些暴民没有多大的诉求，就是一时之间头脑发昏，被人给鼓动起来的。所以他们也不会真的拿枪来打人，那样会极大的激化矛盾。所以他们通常只是口头劝阻，最多也就是朝天鸣枪。但是今天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真的对着群众开枪了。

杜心泪自己就是警察，当然最为了解警察。她专注的听了一下，然后做出了判断：“开枪的不仅有民警手里的五四、九二之类的手枪，还有特警队的零三式突击步枪和武警的九五式步枪。这绝对不是对天鸣枪示警，肯定是真的在大开杀戒。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难道这些人一点组织纪律都不讲了？”

赵空梦看到杜心泪似乎越说越激动，就连忙安抚道：“淡定些，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这些警察和特警、武警没有发疯，当然知道不能随意动枪的纪律。但是为了保命，有的时候不能不违反一些规矩。而且他们杀的人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你看看那些人真的是人吗？”

听到赵空梦的话，杜心泪心里也有了一些疑虑。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发现外面那些人果然有问题。她也不是头一天跟着赵空梦，算得上也见过一些世面。这会冷静下来，果然看出了问题：“那些人是鬼噬者制造出来的丧尸？”

面无表情、瞳孔发白，不再畏惧枪声和子弹，一门心思只是想吃活人的血肉。这种特质即使是再怎么疯狂的人都模仿不来，这是丧尸独有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