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可要为我妹妹做主啊!她嫁给谢轩成那个挨千刀的,还不满三年就被折磨死了!本该退还我们潘家的嫁妆,也都被他霸占!求大人做主,还我妹妹的命和嫁妆!”
周修成一拍惊堂木,喝道:“潘氏已经死了十八年,你怎么现在才来告状?”
“小的以前在镇江,路途遥远并不知道,现在才有我妹妹当年的丫环,和当年稳婆的儿子做证。求大人主持公道!”
潘家老五听说,谢老爷把九成的产业,都给谢怡心做嫁妆了。那人还对他说了,只要到时候把谢老爷告了,谢怡心还不拿嫁妆来和解?
周修成严肃道:“既然有人证,那本官就受理了,你先回去等消息,本官要捉拿谢轩成,核实一下!”
“来人,去谢府,带谢轩成回来问话!”
四个衙役上前听令:“属下遵命!”
周修成的师爷,悄悄在门外拦住领头的衙役,低声说:“雷声大,雨点小。”
领头的衙役点点头,又招呼了四个衙役跟上,浩浩荡荡往谢府而去。
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推开门房和谢贵谢福一干人等,冲进了谢老爷的院子,看长四他们十来人守在门口。
领头的衙役姓章,嚣张的叫道:“谢轩成,潘至信告你,为侵吞潘氏嫁妆,谋害他妹妹潘氏,你马上出来,随我们回衙门一趟,大人要问话!”
平四见此情况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章衙役的手里。微笑着说:“哥几个辛苦了,小小意思大家打酒喝!这谢夫人都过世快二十年了,又是众所周知难产而亡。现在还来说这些,有意思么?”
章衙役掂掂钱袋的分量,也很满意,笑道:“你是谢家什么人啊!”
“小的是京城,神武侯府的人,谢家小姐是我们夫人,谢老爷病重,我们夫人回家探望。”长四只有把杨昭武搬出来,希望能吓住他们。
章衙役果然一愣,后来想起好像谢家小姐,是嫁的京城大官,没想到还是个侯爷。他态度一下好了很多,也明白了师爷,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了。
“哎呀!我们哥几个,也是奉命行事,既然谢老爷病重,无法回衙门,那就休养几日再说。我们先回去请示大人,打扰了!”
长四又顺手,将一叠银票,塞进章衙役的袖口:“还请大哥回去美言几句,我们夫人一定记你们的情。还有谢夫人生了我们夫人,潘家还来扯嫁妆,好像不怎么合理,周大人那里我们可以打点,绝对比潘家价码高!”
“嗯,兄弟就是上道,老哥我回去,一定原话转告大人,告辞!”章衙役摸着厚厚的银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长四将他们送出谢府,这才回来看谢小姐,如何处置此事。
“爹,您看!潘家的人就是毒蛇,您都成东郭先生了!”谢怡心在里屋,听得一肚子火,埋怨道。
谢老爷也没想到,潘家的人不要脸至此:“去通知潘老夫人和五个舅爷,在正堂说话!”
“爹,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容忍他们,把他们都撵出去,岂不是更省事!”
谢怡心坚决不同意,再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吸血虫,留在谢府!
谢老爷看了心心一眼,叹口气道:“只要他们扯回状纸,我也不计较了。心心,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不胡闹,谢府也不差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