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心中暗喜,脸上堆着笑道:“慧姨,别生气了!来,喝点汤吧,清儿辛辛苦苦熬的。”
明慧郡主看清儿笑容可掬,这才用勺子舀了一勺,勉强笑道:“味道不错!清儿手艺真好!大家喝了吧,天色已晚早点休息。”
杨昭武夫妻走后,大家也没心情再吃东西,草草喝了汤就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谢怡心刚出二门,就被杨昭武追上,将她拉回了凌霜院,他喝退下人,关上房门。
“心心,我知道你委屈了,可她毕竟是母亲,我们又没在家住,你就让让她,不行吗?”
“让,怎么让?她说我可以,但为什么要说我爹!”谢怡心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昭武不好断是非,只能说:“那你也不能转身就跑吧?太失礼了,回去给母亲道个歉。”
“不去!她当着那么多人这样说我,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谢怡心知道婚前失贞背后有人说,但受不了婆婆当着公公、小叔子还有外人说。
杨昭武想起圣上的警告,也有些烦躁,一时脱口而出:“母亲说的也是实情,你有什么好闹的?”
谢怡心一下炸了:“是!是我没中药!我当时就该走,就不该在那里!是我犯贱,我丢人现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心心。你要体谅我,我在外面压力已经很大,你和母亲这样,我也很难做。”杨昭武最近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好。
看昭武哥哥这么颓废,谢怡心又软下心来,她止住哭泣,轻轻的说:“昭武哥哥,你没觉得母亲对清儿县主,太好了吗?”
“心心,你太多心了。母亲没有女儿,我又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她喜欢清儿很正常。”杨昭武将谢怡心的手握住,解释道。
谢怡心没有说话,只是慢慢靠近昭武哥哥,贴近他怀里,只是心中究竟意难平。
明慧郡主回了屋,还是生气,杨尚书洗漱过后,看她还板着脸在那里生气,笑着劝她:“慧儿,你今晚那样说,的确过分了。谢怡心怎么说,也是救了昭武,那药不解后果会很严重。而且当时昭武是中了两种药,谢怡心失了身也是为昭武,他们既然已经成了夫妻,又是和硕王赐婚,那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知道她帮了昭武,可昭武不也负了责吗?你看她那样子,说几句就跑,像什么话!”明慧郡主死不认错。
杨尚书摇头不赞同道:“当时外人那么多,你让她一个新媳妇怎么受得了?”
“什么外人?清儿是外人吗?我当时要是知道昭武中了药,我就把清儿送过去,也不会便宜了谢怡心!”明慧郡主气呼呼的嚷道。
杨尚书看她越说越不像话,知道她在气头上,也不与她分辩,自己上床歇下了。明慧郡主独坐一阵,又听珍珠说昭武和谢怡心没有走,还在凌霜院,也松了口气,准备上床歇息。
突然,“砰!砰!砰!”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杨尚书合衣而起,明慧郡主高声说:“珍珠,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片刻珍珠匆匆进来,行礼道:“郡主,清儿县主突发疾病,静雯请您找大夫!”
“什么?清儿刚刚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病了?我去看看!”明慧郡主急忙往外走,杨尚书不方便去,但看明慧穿的单薄,喊住她,为她系上披风。
杨尚书小声叮嘱道:“慧儿,先让给昭文看病的府医去,不行就请太医可不能耽搁。”
“嗯!我知道了,你先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呢!”明慧郡主握握夫君的手,转身往来凤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