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浑身冰凉:“萧绝会死!”
“什么?”紫苏惊呆了。
“不行,得赶紧通知萧绝!”杜蘅说着,冲出了房门。
白蔹在走廊上弯着腰穿木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头见是杜蘅,刚问了一声:“还有别的……”
话没完,杜蘅已越过她,冲进了雨幕辂。[]毒妃狠绝色82
白蔹错愕地张大了嘴巴:“小姐!”
紫苏追出来,杜蘅已快到了院门口,只得扔下一句:“立刻套车”一跺脚追了上来:“小姐,等等我。”
白蔹见此情形,索『性』弃了木屐和雨伞,直接冲进了雨幕嫱。
杜蘅冒着瓢泼大雨一路狂奔到侍卫们住的群房。
聂宇平正跟林小志几个围在一起说着这次去山东的见闻,冷不丁见了淋成落汤鸡的杜蘅,惊得从椅中一跃而起:“大小姐!”
杜蘅站在雨幕中,大声而清晰地下令:“你马上带二十个人去七星镇,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萧绝,并把他带离七星镇。他如果不肯,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他绑来!”
在聂宇平心目中,杜蘅是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女子,不管遇到任何变故,都不失从容和淡定。
然而现在,却连基本的仪容都不顾,甚至等不及让人通报,就这么冒然闯进了满是男子的群房!
他从没见过如此狼狈而落魄的杜蘅,那双总是含着温婉而疏离的浅笑的眸子,此刻满满的全是焦灼和慌『乱』。
可见事态已经紧急到何等程度?
“出什么事了?”他的心,揪了起来。
“别问,立刻去找萧绝,要快!”杜蘅大声道:“林小志留下来。”
“好!”聂宇平不敢耽搁,即刻点了齐了人手,纷纷上马,顶风冒雨呼啸而去。
“小姐,”紫苏拉着她的衣袖,安慰:“聂先生去了,七少一定没事的。”
杜蘅掉头往回走:“套好车,我们随后也出发。”
白前飞奔过来:“车套好了,我拿了两套干净衣服,上车后先把衣服换了。”
紫苏冲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办得好,回来赏你。”
“小姐,让我也去吧!”白蔹上前,急急道:“七星镇我熟,没准能帮得上忙。”
杜蘅听而不闻,径直走向马车。[]毒妃狠绝色82
“人多反而添『乱』,你们在家里等消息。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有一个字漏『露』出去,也不用在小姐跟前伺候了!”紫苏急急吩咐一句。
白前几个听得她语气严厉,个个吓白了脸,本来想要争着去服侍,这时也不敢吭声了权财。
紫苏扶着杜蘅上了车,林小志跳上车辕,马鞭一挥“驾!”风驰电掣出了杜府。
白蔹几个围拢在一起,个个惊惶莫名,不安的气氛笼罩着杨柳院的上空,久久无法消散。
顾忌着在车辕上端坐的林小声,紫苏只把外面淋得透湿的袄子脱下,找了条干『毛』巾,跪在杜蘅身上替她仔细地拭着秀发。
见她面『色』凝重,纵有满腹疑『惑』,也不敢出声打扰。
雨声如瀑,豆大的雨点冲刷着车顶,不时有飞溅的雨水顺着车窗飘了进来,挟着冷风打在脸上,比冰珠还冷,透心的凉。
杜蘅却似毫无感觉,双手交握,沉在自己的思绪中。
南宫宸曾对她说过,萧乾是“沉疴已久,遭逢突变,急怒攻心,吐血而亡”。
她因对萧乾并无多大关注,只知他死于三月,具体哪一天却并不知道。
而今生与她关系密切的萧绝,前世却与她完全没有交集。
以她对萧绝的了解,绝没有受了外公遗命,却躲起来不来见她的理由!
就算他把外公的遗命转交给了慧智,以他的能力和手腕,也绝不可能默默无闻,更不可能听任穆王府被旁枝搅得七零八落,而不出手处置!
除非,他死了!
“死”字刚一闪念,心脏宛如被尖刀刺入,痛得整个人抽畜起来。
她用力地握紧了手,以此缓解身体的颤抖。
紫苏疼得蹙起了眉『毛』,终是忍不住低声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蘅轻轻啜了口气,颤声道:“你还记得,凤山滑坡,千人遇难的惨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