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坤等在画屏阁的大门外,见伙计领着杜蘅进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抢先一步,把门推开:“小姐,请。”
“嗯。”杜蘅心不在焉,胡『乱』点了点头,前脚跨进去,石南大大的笑脸映入眼帘:“媳『妇』……”
她怔了一下,立刻掉头就走。
“哎,别走呀!”石南追上来。
“咣当”一声,谢正坤一把将门关了起来,,咔嚓上了把大锁榛。[]毒妃狠绝色2
初七二话不说,嗖地跃过围墙跳了进来。
身子还在半空呢,“呼”一团黑影飞了过来,石南大笑:“初七乖,拿着烧鸡跟紫苏姐姐玩去。”
“哦~”初七伸手接过鸡烧,脚尖在墙面上一点,嗖地一下又蹿了出去颐。
杜蘅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干瞪眼的份!
紫苏见状,立刻大声呵斥:“你干什么?还不把门打开!”
“嘿嘿~”谢正坤干笑两声,提高了声音隔着门板喊道:“对不住了,小姐!小人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石少东亲自登门,小人若是不予合作,飘香楼就没法在临安立足啊!”
杜蘅望着门板,冷笑两声:“谢正坤,你怕飘香楼在临安立不了足,就不怕你这个掌柜做到头了?”
紫苏好气又好笑:“好你个谢正坤,居然吃里扒外!说,石少爷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卖主求荣!”
谢正坤有苦说不出,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紫苏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两边都是主子,得罪哪个都是死!
思来想去,思春期欲求不满的主子最可怕。
傻乎乎地坚持原则的下场,是一辈子被追杀,东躲西藏,凄凉度日。
只要主子有本事搞定小姐,不但卖主之罪不成立,反而是有功之臣,日后好处大大滴!
万一主子没本事,得不到小姐的芳心,大不了他卷铺盖滚蛋,挪个地方照样当掌柜!
两害相权取其轻,冒死将二人送做堆。
“飘香楼的招牌菜是什么?”紫苏抿着嘴笑。
“本店品种齐全,浙,鲁,川,湘,应有尽有,只要紫苏姑娘说得出来,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弄来,包你满意。”谢正坤眼睛一亮,心知今日这一宝押对了一大半,立马躬了身,领着紫苏往外走。
“谢正坤,紫苏!”杜蘅听得二人脚步声渐行渐远,竟然真地把她给撇下了,气得头顶直冒烟,双手用力掰了几下哪里掰得开。
“别掰了,”石南在一边凉凉地笑:“外头上了锁的,白费劲!”[]毒妃狠绝色2
杜蘅恼了,飞起一脚用力踹在门板上,登时疼得眼泪飚出来我的变脸女友。
“哎呀!”石南吃了一惊,跳起来:“踢疼了吧!你说你傻不傻?放着我这么个人肉沙包不踢,非得跟门治啥气?就你这小身板,不是自个找罪受么!”
杜蘅见离开无望,只得强忍了疼,一瘸一拐地往房里走。
“我扶你~”石南心疼得不得了,抢上去扶她。
“滚开!”杜蘅大力摔开他的手,怒目相视。
石南叹了口气:“媳『妇』,就算犯了死罪,也得给人申辩的机会吧?”
杜蘅绷着脸不理他,穿过庭院,径自朝餐室走去。
石南从身后赶上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杜蘅眸光森冷:“再碰我一下,我立刻毒死你!”
“媳『妇』给的,毒『药』也得吃!”石南以肘推开门,将她安放在椅子上,笑嘻嘻地从兜里『摸』出一朵干瘪了的花瓣:“瞧,一千朵曼陀罗,我还留着,慢慢吃呢。”
杜蘅冷冷望着他,不吭一声。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无知少女,不会再上他的当,更不会被一些小花招打动!
“我说过的话,”石南伸手按着胸口,慢吞吞地道:“都记在这里,绝对不会食言。”
杜蘅垂首望着桌子,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以为把她锁在房里,单独相处就可以强迫她听他说话,那就是痴心妄想!
心门关上,咫尺亦是天涯!
“杜荭那丫头确实很阴毒,我也巴不得她死。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更不值得为了她,让你背上『逼』死庶妹的名声。”石南苦口婆心地解释:“报仇的法子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取其『性』命,是不是?给她一个教训,把她打残了,以后再做不了恶,不是更好……”
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大道理,说得口干舌燥,无奈杜蘅根本不搭他的茬,径自抱着臂,魂游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