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她的丈夫陈达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催她赶快回去:“小菲,你怎么跑这躲清闲来了?没看爸那边多忙吗?快回去帮帮他吧。”洪小菲睁眼的瞬间一股杀气一闪而逝,这个陈达,越来越以主人自居了,平时公司内部的事他总要『插』一手,时常跟她唱反调,质疑她的决定,还狐假虎威地借用她的名义为他自己笼络了一批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洪小菲暗暗握拳,看来陈达这个人不能多留了,再留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而此时浑然不知自己自以为够隐蔽的小动作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而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正在计划怎么杀死他而不引起公司内部的大动『荡』呢。陈达端着酒杯到处游走,四处招呼众人,不时跟人握手、拥抱、干杯,比洪老大更像公司老总,洪小菲面无表情地盯着陈达的身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她的手不知不觉在用力,直到手中的酒杯被她捏碎了才回过神来。
袁媛一直在注意着洪小菲的一举一动,她手被玻璃碎片扎碎没多久,袁媛就取了角落医『药』箱里的一卷纱布和一小瓶消毒『药』水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你的手流血了,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袁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可靠。
洪小菲觉得这个女服务员的声音很是熟悉,抬头一看,巧了,还真认识:“是你。”洪小菲说话不带一点感情『色』彩,让人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袁媛装出『迷』茫的样子,盯着洪小菲看了几眼:“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看着好面熟。”
洪小菲没有接袁媛的话头,只将受伤的手伸到袁媛面前,不再多说话。袁媛用消毒水冲掉血迹,又拿起纱布轻轻帮她包扎好,正要起身离开时,洪小菲开口了:“你包扎伤口的动作很娴熟,学医出身?”
袁媛心中暗喜,肯开口就是好事,不然对着个锯嘴葫芦,再好的办法也使不出来。
袁媛摇了摇头,手扯着自己身上的服务员制服自嘲地笑了:“学医出身有几个最后来端盘子的?我这也算是自学成材,不会止血的话,我早被人砍死了。”说着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肘上端的一处伤痕:“你看这伤,就是被人用刀砍的,要不是我当时拿布条缠紧止住了血,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哦,对不起女士,我一时话多了,对不起。我这就离开。”袁媛一边收拾刚才用过的东西,一边看着洪小菲身后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陈达歉意地说道。
洪小菲看着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服务员盯着自己背后如见鬼似地逃走,转身一看,自己的丈夫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真是扫兴,她刚想多套套袁媛的话,就被他打断。
起身回到场中,洪小菲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看向陈达,她对他本就没有感情,结婚也不过她听从吩咐的权宜之计,现在公司的情况发生变化,陈达也越来越脱离了她的掌控,决不能留了。[]犯罪心理性本善
年会以几千万现金被分光达到高『潮』,众人分赃后便放开了肚皮胡吃海喝一顿,一行人一直闹到晚上才换了家ktv继续唱歌喝酒,同样喝得有点高的秦鹏修不顾袁媛的反对坚持带着她一起去。在袁媛被拽出门前,陈阿妹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欲言又止,而旁边的领班却点头哈腰地帮着打开了门。
点了四个包间,秦鹏修同洪老大一群人一间,袁媛被迫坐在包间里听他们几个男人嚎了半宿,直叫她有种拿把ak47把他们全突突了的冲动。嘈杂的环境让袁媛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刚想出去透口气,就看到正在歇斯底里嚎着最炫民族风的陈达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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