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看见两人之时,韩立便察觉出那个女子竟就动用一种媚术的秘法,所攻击的对象正是韩立,感应及此,韩立自不会纯粹地被动哑忍。
心念催动下,涛涌的神念旋即反击,当中,自然还有韩立炼成多时的眩念毒,一经施展,此女的神念当即崩塌般溃败,更被攻入神识海,受眩念毒感染之影响,该位宫装女子又怎能好受得了。
目下的情况还是韩立手下留情的结果,要是韩立施展雷霆手段,该宫装女子便会如同承受十次击神刺般,就算神识海勉强保全,元气巨伤是少不了的。
“招升!这野修究竟是哪里来的!上手就将小女伤得如此?”该位清秀男子怒上面容,朝紫袍汉子招升叫嚣道。
紫袍汉子招升自然知道此事不怨韩立,皆是由于那位宫装女子自取其辱所致,但他的心内亦暗暗佩服韩立的那么一份神念修为,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招升强抽面容,旋即拱手抱拳,笑说道:
“梁律兄,梁媚之事,只是一次错手失误,还望梁兄包涵一二!”
“失误?要是梁某错手毁你肉身,又能以失误推托了?”那位被称为梁律的清秀男子竟就恶言相向,怒目望着两人,不依不饶地继续叫道。
此事原本就是对方梁媚先行撩起,技不如人,现在却又强词夺礼,面对这种情况下,紫袍汉子招升又能说道何言。只得跃现一道淡淡的尴尬笑容,瞥了眼旁边神情清冷的韩立。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至于韩立,面上神情微凝,静静望去对面的清秀男子梁律,不做言语,梁律则在这时候摸出一颗丹药,并递送到旁边的宫装女子梁媚嘴里,弹起一道透明的防御禁止,竟就开始为她推送法力起来。
此时此刻。旁边的紫袍汉子招升一道赔笑之容望去韩立,也许是韩立露出了一种较为古怪之色,嘴唇微动,竟就向韩立传音说道:
“韩兄!这两人虽为父女,实为道侣之伴,方才所侵,也许是两人合谋。要给招某一个下马威,还要探一探韩兄的实力!”
听到这里,韩立不禁一阵愕然,象他们这样动辙万年乃至十万年以上的修炼之人,虽然一般的伦理之情已经十分淡漠,但象这种父女双修如此有违人伦。甚至令人恶心之事,韩立几若未闻,再望去两者超出父女,有点亲昵的举动,不禁掠闪一道浅淡的厌恶之色。
虽未回话。不过韩立的这般神情,依旧进入紫袍汉子招升的眼中。其心底竟就闪过一道会意之笑来。
良久,该位宫装女子梁媚才悠悠地醒转过来,面上依旧满是那种令人我见犹怜的痛苦之容,艳眸轻眨,望去韩立,一种后怕之色晃闪,随后竟就快速地收缩了回去。
此幕自然落到了清秀男子梁律的眼中,其清秀英俊的面上不经意地浅浅一抽,举首怒目投向韩立,却是对招升问言道:
“招升!此事梁某可以作罢,你直接退出披沙城就是了!”
清秀男子梁律未有正眼相望,又提出那种苛刻之言,紫袍汉子招升一阵色变,他当然不会妥协,立即就将其否决道:
“梁兄!事情早已谈好,岂容变卦,再说此事起因为何,梁兄你是心知肚明的!”
对着招升毫不退让之言,清秀男子梁律面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方才这般说道:
“招升!按照你的意思,真魔斗决继续?”
“当然!”紫袍汉子招升不加思索道。
“哼!那原本的真魔斗决,梁某觉得必须改改了!”清秀男子梁律语气转重,高声哼言道。
“改?”
紫袍汉子招升微声嘀咕,旁边的韩立象是听出了些什么,只是神情冷然对望,一言不发,仿佛入定了的模样。
“没错!约定的方式改为混战!嘿嘿!你亦可自行退出,梁某毫无意见!”清秀男子梁律一道阴冷笑意挂于面上,高声叫言道。
闻言,紫袍汉子招升不觉神情一凝,转头望去韩立,并弹出一道禁止,将两者罩入其中,韩立依旧神色清冷地望去禁止外面的那一对父女,那两人彼此含情之望,实在令韩立不得不收目而回,旁边的紫袍汉子招升却在这时候淡声询问道:
“韩道友!你如何看法!”
“韩某既然答应招兄,战法如何,韩某并无意见!”韩立神情凝重地扫了招升一眼,回言道。
“韩兄!这两父女传闻当中还炼有合体之术,施展的秘术可以强提至黑魔二阶甚至更高,神通之强,招某实在不敢无视!”旁边的紫袍汉子招升说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韩某没有意见,倘若招兄担心,韩某亦可当即奉还订金,就此别过!”韩立一副满不在乎之态,淡言道。
即便是听到了对方能达到黑魔二三阶水平,韩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紫袍汉子招升实在缺乏这种淡定,原本打算的一对一,平稳当中寻求胜算,现在全然落空,一旦改期,韩立势必离开,退一万步,对方并无必杀自己的打算,此战并无更多顾虑,而且,现在留给自己的选择实在不多。
想到这里,紫袍汉子招升淡淡地跃闪一道苦笑之色,便挂起了坚定之容,豪然说道:
“既然韩兄作为事外之人亦能出手,招某这个当事人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