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主!你的威名远近皆知,真有心前来之人,十足的准备之下,仍不得不防的!”
“你这丫头,此方面倒谨慎如斯,那地方禁制重重,最后还有那人亲自为老身加持的乾坤灵合阵,莫说人仙,就是一般金仙,亦休得占上半点好!”老妇人浦鼋心神传言说道。
“总而言之,本姑娘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浦主最好还是留个心眼为好,毕竟那个化身可是浦主你日后最大的倚重了!”该位“丫头”仍竭力劝说道。
“这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尽快修成金仙之躯,更为重要!”老妇人浦鼋心神传言述说道。
而这时候,那位壮实男子刭滁心头一阵愠怒与不甘,原本是要借助该位浦鼋尊主之力,为其出一口恶气,最终却是惹怒浦鼋,受了一道不浅不深的震伤。
要是不趁势离去,恐怕最后连性命亦难以保留,刭滁心头想了想,马上躬身作揖,深施一礼,亦步亦趋,缓缓地退去。
只是,这时候,一道淡漠得几若未闻的虚影竟从某处极远之地,了无声息,直指那位站立于巨岩上的老妇人浦鼋,顷刻之间,其身上的一块寒冰玉牌便“嗡嗡”地响个不停,并丝丝震动,泛起淡淡涟漪。
感应这么一幕,原本再度闭上一对显皱眼皮子的老妇人浦鼋,竟蓦然间狂睁双目。附近的水域更是随着浦鼋身上扬起的阵阵波动,翻滚不定,就连地底亦断裂出众多绵长的堑纹。
壮实男子刭滁心神虽放在后面的浦鼋身上,但却没有注意到那道疾速而至,又异常浅淡的虚影,还以为是浦鼋要将他留下,遂扬起身上灵光,急奔而去。
这道虚影自然就是韩立失误放走的那道讯符,讯符上竟还嵌入韩立的一道气息及模糊之容,老妇人浦鼋很快便将之览读完全。
面上顿现盛怒之色的她。蓦然扬发出一道冲天啸鸣。手持的龙形拐杖忽然间缓缓一提一顿,轰然竟传出一道憾动附近十万里之遥的震鸣。
而老妇人浦鼋足处巨岩居然丝毫无损,反而巨岩下面的整片海底,竟以其为端。外延数百上千不规则之裂纹。渐远渐扩。一直延伸五千余里,其中最大的裂纹,竟有着百丈之宽。甚是悚人。
老妇人浦鼋更在随后怒哼半句之言,唤道:
“站住!”
浦鼋的这句喊声洪壮巨鸣,丝毫没有此前的吃力颓废之态,那边的壮实男子刭滁闻听此言,自然收诀悬留海域当中,他亦知道一位仙君要想取他小命,易如反掌,回头望去万里以外的老妇人浦鼋,微微咽了半口,目中神色慌张,一副手足无措之状。
“回来!”老妇人浦鼋又一次转回她的那种吃力吐言道。
无奈的壮实男子刭滁只得心怀忐忑,缓缓而回,而这时候老妇人浦鼋脑海内,却再次传来了那位“丫头”之言,说道:
“浦主!居然又是那个小子!这次还出现在怒潮潋洋,并侵入到浦主你的禁地,简直就是找死!”
老妇人浦鼋神情微紧,不过她没有复言,只是静静地昂起头颅,望去侧面的某处方向,该个方向上的某个地方,正正就是浦鼋所设置的禁地所在。
然而,老妇人浦鼋却缓缓将目光挪向另一端,甚远之处的某个洞穴之内,该个洞穴内,每隔一段时间传出来某种摄人魂魄的哮叫声,相当的凄惨悲壮,只是,这段时间仿佛消弥了一般,哮叫声相隔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
“浦主!你耗费巨力压制住那只恶獠,绝不能半途而废,就让本姑娘出马,将那个破坏浦主好事之人擒来给浦主你发落!”那个“丫头”仿佛看出了老妇人浦鼋的顾虑,马上提出建议道。
“这小子当初就能斩杀涛灏,现在晋至四阶,凭你这黄毛丫头,在他的手下恐怕连两招都难以招架,这事你不用管,安心晋阶之事就好!”老妇人浦鼋传去一道心神之言道。
那位壮实男子刭滁纵然遁速放慢,总有达到之时,老妇人浦鼋马上便将取自讯符内的气息及容貌展现,让其分辨,刭滁几乎闪电般就将其辨认出来,扬声叫道:
“是他!就是他!那个人仙就是他!”
闻言,老妇人浦鼋神色仍是维持不变,微微思索一阵,竟就飘递去一只淡淡的青色玉佩,以及一只储物指环,并采用传音之术,向刭滁言说道:
“老身不管你有什么其他的图谋,现在马上带着这二物,找到泷居,倘若不能带回那个小子,你日后别再留在三元海了!”
听到老妇人浦鼋如此厉言,壮实男子刭滁却自心底一喜,当即收起二物,朝某个方向疾驰,转眼竟化作一头百余丈长的刭月金首鲨,扬长而去了。
“泷居?那条金仙初阶的蛟龙?”那位“丫头”竟再次传声说道。
“哼!就算是这条贱龙,也许都无法留下那个小子,不过无论结果如何,老身皆能接受,只是希望那小子不要毁了那具化身就好。”老妇人浦鼋神色微凝,默默地应说道。
随后,这片血色殷红的怒潮潋洋,又一次回复到寂静当中,只是,其中外延的道道裂纹,却历历在目,悸人心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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