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存在完美无缺,也不存在宇内无敌,只要方法得当,你可以打败任何人,也可能会输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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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烟雾的大掌将言先生轰倒在地,但因为“坚”字言咒的效果,其实言先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言先生之所以躺在地上不起来,是因为他想看看这帮半路杀出的究竟是哪路程咬金,再决定自己是不是要插手。
当然,除了自己的主观原因之外,还有一些客观因素让言先生起不了身——如果一个人胸口上压着一个人,脖子旁边还架着一把刀的话,他也会爬不起来的。
那个方才忽然出现在言先生身后,并且成功阻止言先生念出言咒的女子,现在正压在言先生的身上,并用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刀抵住了言先生的咽喉。
娇小的女子一袭紧身黑衣,一块黑布遮脸,只露出半个鼻子和两个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刀下的脑袋。
“你穿成这样,别是想告诉我你是忍者吧?”言先生有些哭笑不得:“道士,魔法师,牧师还有忍者,这什么组合搭配啊?是谁这么有才,把你们搞到一起来的?”
“这和你无关,你乖乖躺着就是。”女忍者的声音依旧如银铃般悦耳:“如果你不想变成没有头的言咒师的话。”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割得下来的话,你大可以割割看。”躺在地上的言先生仍然是那一脸的不屑,他不但言语上挑衅女忍者,居然还毫不客气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女忍者的酥胸。
“我的脖子现在可比钢铁还硬,我倒想看看,你这次怎么在我念出‘破’之前,把我的头割下来。”言先生说着,手还老实不客气地捏上了两把:“话说回来,你们那儿的女忍者都是A罩的?真没质感!”
言语和动作上的双重羞辱,并没有如言先生意料中一般将女忍者激怒。她笑吟吟地说道:“我听过一个传言,说是言咒师施放一个言咒的同时,原本已经拥有的言咒效果就会短暂消失一瞬间,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言先生听到女忍者的话,淡然一笑道:“胡说八道。”
“哦?是么?可告诉我‘言咒师发不出声音,就念不出言咒’这件事的,也是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哦!”女忍者依旧是满眼笑意:“鉴于他已经对了一次,我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所以,你如果想把我可怜的小胸部轰穿,你大可以那么做,不过我在临死前也会把这把刀用力地砍下去。我也很想知道,那时候我的刀究竟看割不割得断你的脖子!”
这就是忍者之道,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完成任务,他们都不惜与对手玉石俱焚。
当女忍者说自己会拼死砍下言先生的头时,她就一定会这么做,这一点言先生丝毫不怀疑。
问题是,女忍者关于“连续使用言咒时会有力量互相抵消的瞬间”的理论,是否正确呢?
没错,在使用新的言咒时,原有的言咒效果会会短短地消失几毫秒甚至几微秒,就像你用遥控器选择频道时,屏幕总会黑上一个瞬间一样,这是机器本身的机理所致,即使是再强大的言咒师,也不可能完全规避掉这个弱点。
其实不只是言咒师,魔法师的施法吟唱会有间隙,和尚老道亦然如是,就算是那些所谓高强的武术技法,也一定会有其漏洞所在。
这世上不存在完美无缺,也不存在宇内无敌,只要方法得当,你可以打败任何人,也可能会输给任何人。
言先生其实并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抓得住这比弹指和须臾还要小的时间差,来攻破自己“坚”的防御,但他却不会去赌。因为即使言先生赌赢了,他也只是除掉了一个忍者,他还得面对一个至少蓝袍级别的男巫,一个擅用符咒的道士,还有一个靠着一本圣经一个十字架,就搞得文蛊生异常痛苦的“非主流”牧师;如果一不小心赌输了,自己脖子上多出一道碗大的疤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险,言先生是决计不会去冒的——更何况他们似乎也想把文蛊生给赶出来,而且躺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嘛,那多躺一会儿,多看一会儿戏又如何呢?
“喂,你到底要不要打?如果不想打的话,你的手可不可以放下去了?”过了好半晌言先生还是没有将手放下去的意思,女忍者忍不住提醒道:“A罩的身材,没什么可摸那么久的吧?”
“嗯,让我再考虑考虑。”言先生一脸的凝重,手却依然没有离开女忍者“飞机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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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的对峙紧张中带着一丝香艳,而那边厢的争斗就比较一边倒了。
姜夜莺(文蛊生)现在脑袋上被贴上了一张奇怪的符咒,身上又被那个一直念叨个不停的牧师浇了一身的水,然后有一个穿着麻布外套的怪老头对着她念了一句咒语,然后她现在人也动不了了。
是“同盟”的其他杀手来搅局?文蛊生的脑袋里立刻闪过这样的念头,可细想一下,虽然那个所谓“邪恶英雄同盟”里提到过男巫和道士,但他们应该不是一拨的才对,而且那些人似乎也没有提到过牧师和忍者,所以这拨人应该不是和自己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