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得坐下。
南宫长清环顾四周,看了周围众人,今天我邀请幽冥教的两个前辈吃酒,你们有十息时间逃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轰然跑了出去,就连怡红院的姑娘伙计,一个也没有留下。十几个南宫世家的黑衣人守住了几个出口,偌大一个怡红院,只有我们几人。
南宫长清一手端着一个酒壶,来到逍遥二仙身前,道,请喝酒。
逍遥二仙连连摇头,说喝酒伤肝,我们最近在养生。
南宫长清道,不喝伤感情。
两人端起酒杯,南宫长清一手执一酒壶,美酒从壶嘴中倾泻而出,流入酒杯之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酒杯满了之后,逍遥二仙并未收回酒杯,南宫长清也没有停止倒酒,可是酒杯中美酒,却没有丝毫溢出,过了许久,酒壶中的却也没有倒干。
仿佛这两个酒杯,永远倒不满一般。
仿佛这两个酒壶,永远倒不尽一般。
三人就进入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我试着以星宿海内真元去感应其中情况,然而当神识触及到三人交手处时,如遇到一个无底洞一般,顿时被吸入虚无之中。
逍遥二仙端着酒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南宫长清的额头也开始见了汗。
这是一场内力、意念的比拼。究竟是逍遥二仙的酒杯先被倒满,还是南宫长清的酒壶先倒竭?
咔嚓。
逍遥二仙酒杯碎裂,两人向后倒飞出去,接连退了十几步。南宫长清微微一笑,两位承让了。
逍遥二仙哼哼道,我们技不如人,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南宫长清指着我道,我要留下此人!
我顿时一愣,我就是一打酱油的,跟你们南宫世家、幽冥教无冤无仇,姓南的你这是几个意思?
南宫长清面色不悦,我复姓南宫。
我心中已是犯憷,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想趁机插科打诨,见机开溜,我说我不管你父姓母姓,也不管你头顶上是常青还是常绿,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再见。
说着,我凌空一跃,就要逃出怡红院。
砰!
我在半空中,如同撞到了一堵墙被弹了回来。我只觉眼前一阵火星子,气得直骂娘,他娘的这是什么妖法。南宫长清一掌拍来,我只觉得全身如被五行山压住一般,连反抗的心思都起不来。
南宫长清道,逍遥二鬼,回去跟徐教主说,若想救出她心上人,十天之内,拿天刀徐开山的秘密来南宫世家交换。否则,就让她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
我说别听他的,我乃朝廷命官,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南宫长清哈哈一笑,朝廷命官?海宁府知府我已经宰了快一打了,你区区一个六扇门捕头,也配称朝廷命官?
我还要说话,南宫长清说了一句呱噪,一掌击来,我顿时陷入昏迷之中。
当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石洞之中,石洞依山而建,外面是悬崖峭壁,石洞一丈见方,内有一个石床,上面铺满了稻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里是南宫世家的私牢,而我成了牢中囚犯。
想到此,我觉得很是可笑,堂堂六扇门江湖司总捕头,竟然遭受了牢狱之灾。转念一想,武林大会及各大门派都准备进攻幽冥教,却受困在浓雾阵中,南宫长清反其道而行之,他困住了我,布置好天罗地网,就是为了徐开山之秘。
我倒是希望徐若男能以大局为重,不要让南宫世家奸计得逞。
在此时,隔壁房间内传来一阵嘶哑的歌声。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