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和刘开明的工友也才接触不过两次,但是这帮人都开始跟着他父亲叫他贺娃,刘贺听着也是能无奈的笑笑,此刻被询问刘贺没必要把他在学校的特殊待遇说出来于是漫不经心的撒了一个谎:“今天我专门请了一个假过来看看。”
“哦,是该过来瞧瞧,现在的打铁场,不对应该叫云雀家具厂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别只看外面,走,我带你进去。”大山叔显得非常热情,还真有一副以厂为家的样子。
目前的工厂还没有专门看守大门的人员,里面的工人都是兼职盯梢。
走进厂里刘贺心里再次感叹着,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他来过几次几乎会产生走错地方的感觉。
以前靠里的那一排砖石房屋被当作宿舍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此刻之前破败的房屋同样用涂料刷白,屋前的脏乱地面用水泥重新铺过,玻璃窗户也全都更换,透过玻璃还能见到里面放着几张双层的床铺。
靠右紧挨着砖石房的是石棉瓦大棚,上面损坏的石棉瓦同样更换了一遍,原来的高炉、打铁放置的石头、器皿全都不知去向,摆放在里面的是虽然过世但擦得蹭亮的加工设备,此刻设备已经在运行,几块原木正在喀拉拉的声响中被解剖。
更靠近右边的角落是用来堆放原材料和成品的地方,而今那里原材料堆得老高,成品库房中居然时隔一天时间就摆放着两张木桌和几把木椅。
“呵呵,那些家具是我们调试机器生产的,还有些小瑕疵,但是自己用的话完全没问题,这不我们打算搬到食堂去,以后吃饭正好。”大山叔随着刘贺目光的转移而讲解着。
而他口中所说的食堂和澡堂则是位于家具厂的左手边靠近大门不远处,那也是两间用石棉瓦搭建的房屋,占地空间有一百平米吧,完全能够满足家具厂不到二十人的生活需求。
以前的打铁场,现在的云雀傢俬,变化很大,非常好。
“大山叔,我爸呢?”刘贺基本上站在原地就把工厂囫囵看了个遍,然后对跟着他的大山叔露出笑脸。
“你把跟谭大哥他们都在车间呢。”大山叔朝着那片石棉瓦房指了指,然后惊叫道:“糟了,现在我应该去买一些备用工具,贺娃现在我就不陪你了哈……”
急匆匆的交待两句大山叔就朝着大门外走去,刘贺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人还真够健忘的,要不是问起刘开明对方都把要做的事情丢到爪哇国去了。
辞别大山叔刘贺独自朝着车间走去。
越靠近加工车间里面机器的轰鸣声越大,走进不算宽敞的车间再转一个弯就看见了正在和谭叔还有其他几位工人说着话的刘开明。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人很敬业还没有抱怨,这都饭点了还有什么话题让他们争论得如此起劲呢?
刘贺逐渐靠近,终于在抵御了嗡嗡的机器声响之后他听到了刘开明和其他人之间的谈话。
“老谭,现在加工桌椅的工序基本调试好了,而且最后试产出来的那张桌子以及配套的椅子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认为就我们目前生产的东西形式有些老旧,就算销出去也卖不上价,大家看看是不是想一些办法出来。”
“开明啊,大家都是传统的老手艺人,以前桌椅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它们在农村很有市场,虽然利润不大但是起码不会亏损吧,现在我们家具厂才开业还是保守一些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