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文明这样的存在，已经很难再一味的迎合他人。

也就是说，他要言之有物，特别是他的行为与本心遥相呼应的时候。

比如他现在修道，他就绝不可以在创立教会一事上胡说八道。

语言同样是可以化为概念的力量。

比如核武器，所有人都知道核武器不过是原子能的运用，是无善无恶的存在。

但是听到核武二字，人们心中却只会涌出不好、不安的情绪，这便是概念的力量了。

虽然像什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道理什么会说，但是真做的到又有几人？

就像春秋战国时，庞葱要陪太子到邯郸去做人质，庞葱对魏王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人说大街上有老虎，您相信吗”“魏王说：“不相信。”庞葱说：“如果是两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就要疑惑了。”庞葱又说：“如果增加到三个人呢，大王相信吗？”魏王说：“我相信了。”庞葱说：“大街上不会有老虎那是很清楚的，但是三个人说有老虎，就像真有老虎了。如今邯郸离大梁，比我们到街市远得多，而毁谤我的人超过了三个。希望您能明察秋毫。”魏王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庞葱告辞而去，而毁谤他的话很快传到魏王那里。后来太子结束了人质的生活，庞葱果真不能再见魏王了。

所以道心一旦侵染了，问题只会更加严重，诞生个什么虚假神性，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文明才会说：“并且……我已经准备将传播教会当成我的毕业设计来做了！”

修道是需要道侣的，除了父母亲人，他不介意多引几个。只不过收徒弟太麻烦。

施展法术，召收弟子，这绝对比教会还要刺激某些人的神经。

所以他才建了教会。

现在他未尝没有打打预防针的心思。

人心是善变的，人心也是有承受限度的。正所谓前进半步是天才，前进一步是疯子。

当年的风水法师没少被抓过。

弄出程咬金那会儿便有点儿刺激政府的底线，有点儿坑了。要不是有风水术的前例在，来的就不是调查局，而是特警了。

文明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承受能力，但他却不可能不在意家人。

人的承受力并不是一句不要怕，便真的不怕了的。一般人的承受力是与集体的力量成比正比的，正所谓人多力量大。

只一两个修士，也许会担心被切片研究，可要是不只一个呢？

而且他既然重生回来，帮助自己的同胞重开修炼之路，这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他上一世可是灭过不少世界的。有毁灭力量的存在可从来不只他一个。

再者说了，他的试探可不是简单的对人间，对朝庭的试探。更存着对这个世界的试探。这个世界当年能让他成就魔君，那么这个世界的底蕴到底有多少？

特别是程铁环真的就成就了死神，这份试探就更迫切了。

入侵过不同的宇宙，所以他知道一个本源宇宙对自身的成就有多大。

当年他止步于魔君，便是失了本源。

当然，如果所处的宇宙维度不高，仅仅是天仙这样的级别，丢弃了，也就丢弃了。毕竟天仙，哪怕没有本源世界，也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