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的床边,孙思晓神色凝重地将手搭在风浅的手腕上,一旁的几人也是一脸急切地看着这一幕,特别是夜宸,想要开口询问情况却又怕打扰到孙思晓的诊治,只能在一旁静候。
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孙思晓维持着那样的动作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孙思晓才收回了手,夜宸立刻上前一步,还未开口,孙思晓便先开了口,“什么人这么狠毒,竟然对一个小女娃下这么重的手。”
“可还有救?”这才是夜宸所关心的,至于谁下的手,这些他日后回去算账的。
本来一脸叹息的孙思晓听到这话倒是露出一抹笑意,“这天下只有我不想治的,还没我治不了的!”
这句话可一点都不夸张,每年到药王谷求救的人不计其数,不过真能让他出手救人的可没几个,而且没有他治不好的。
夜宸立刻眼前一亮,激动地抓住孙思晓,“既然你能治好她,那赶紧给我治。”
孙思晓一把挥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地拍了拍衣袖,“啧啧啧,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真是跟你师傅一个德性。”
“喂喂喂,孙老头,你不要得寸进尺啊,竟然连我们前尊主都一起骂了。”蓝衣老者也就是古老头立刻不满起来。身旁另外两个老头也连连点头,表示不满。
“哼,不说邢陌那小家伙了,你们三个老头还是我看着长大,和变老的呢。”孙思晓特意强调了一下变老,然后有趣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
三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孙思晓年纪确实是比他们三人都大,可始终长着一张少年的脸,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改变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保养的方法。
夜宸此时心里着急的很,于是直接开口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能救好她。”
“这可是你说的!”孙思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火炎山脉显得十分的忙碌,因为孙思晓每天都需要很多药材,所以那些下人们每天都等着他的吩咐,然后帮他去药王谷取药。
风浅所住的屋子外面,孙思晓躺在一张摇椅上,地上正放着一个在煎的药罐子,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那扇着。
三个老头这时过来查看情况,这不,便看到这孙思晓这副样子,立刻走过去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白老头首当其冲,双手叉腰不满地在孙思晓耳边大吼了一声,“下雨了!”
孙思晓立刻从躺椅上弹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一旁哈哈大笑地三人,恼怒地哼了一声,这里是火炎山脉,又怎么会下雨呢,自己刚刚还以为是在自己的药王谷呢。
“我说你们三个老家伙闲着没事做吗?”孙思晓白了他们一眼,说着从躺椅上起身,走到炉子旁边检查了一下药罐子里煎的药。
“我们可没你这么闲,让你来救人,你竟然在这躺着睡觉。”左老头抱怨起来,这个孙思晓最好是能救得了里面那个小姑娘。
“我不养足了精神怎么有精力救人?而且还是两个人!”孙思晓继续扇着手中的扇子,每次看到这三个老头气结的样子,就能让他乐上好几日。
而三个老头努了努嘴,自家主子和风姑娘还指望这个孙思晓来救呢,他们可不能把人给气走了,虽然嘴上对孙思晓有意见,不过他们还是得倚靠他救人,而且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里面的小丫头怎么样了?这几日你都不让靠近这里,也不让我们进去看看,我们怎么跟尊主交代啊。”古老头望了望房间,这几日这个孙思晓一直都采用封闭式地治疗,只有几个丫鬟下人能进去侍候,可是也都问不出任何话来,怕是这个孙思晓特意交代了。
“行了行了,你们有时间还是去照看夜宸那小子吧,这里自有我的道理。”孙思晓对他们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然后对门口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立刻跑了过来,熟练地拿起药罐子朝屋内走去。
孙思晓随后也跟了上去,然后将关上房门,留下屋外三人大眼瞪小眼,只能转身去看看夜宸的情况了。
屋内,一个木制的圆桶里正冒着热气,丫鬟将药罐里的药倒进碗里然后端了过去,此时木桶内,风浅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着寸缕地坐在里面,整个人背对着房门。丫鬟用小银勺一勺一勺地将那碗药喂风浅喝了下去,然后将风浅的手从木桶中拿了出来,放到了桶边。
这时孙思晓走近了过来,从后面伸过手搭到风浅的手腕上,替她检查这几日的变化。
“今日的水如何?”检查过后,孙思晓便开口询问一旁的丫鬟。
“已经不黑了。”丫鬟看了眼木桶中的水如实回答。
孙思晓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配制的药还是有作用的,这几日他每天都让那个小丫头浸泡在这药水之中,那些药是他配制用来清除她体内因为经脉受损而产生的杂质,一开始的几次药水都变成了黑色,说明杂质很多,今日这般,看来是清理的差不多了。
“今日就不用再浸泡了,你待会服侍她睡下,我再去开份药方,你让人帮去药王谷取药。”孙思晓吩咐完丫鬟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到隔壁的书房去写药单了,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药方也得换另外一种了。
此时的炎池内,三个老者正一脸焦虑地看着池中的夜宸,只见他面露痛苦,十分难受又强行忍着的样子,真是急坏了他们三人。
“我看这样不行呐,我还是去请那个孙老头过来一下吧,尊主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左老头一副焦急地样子,来回在岸边走着,然后一跺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白老头和古老头也是一脸地着急,看左老头跑了出去,他们却没有离开,因为他们得留下看着点尊主的情况。
浓浓的药草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桌上的香炉中不知点了什么熏香,香烟袅袅,床上的风浅依旧躺在那里,这时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丫鬟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看了没有反应的风浅,便将脸盆放好然后沾湿了毛巾走过去帮她梳洗。
感觉到好似有人在自己脸上和手上擦拭着,风浅昏昏沉沉地想要清醒过来,可身体一时间好像不太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