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恨你。”

她说的咬牙切齿，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温祁扬举在唇边的手停颤了一下，灰白色的烟灰点点火星，落在了他的手掌上，他感到了轻微的刺痛感，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

他望着她，她眼神闪烁，极力的躲避着他，似不愿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哈！连恨，都是那么的漂浮不定，让他抓不住。

他与她，一步之遥，却仿佛相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其中弥漫着浓浓的怨恨，成为无可跨越的横沟。

灯光暗淡着，他的眼眸也黯淡着。

突然，温祁扬大笑了两声，带着自嘲：“恨吧！也许恨也是一种情感。”

曲清歌的身体僵住，喉咙干干的。

“我不愿这样，很累。”她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有一些无奈：“我只想知道我妈妈和妹妹现在在哪里。”

他低头，与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愤怒，被压制着的愤怒，宛如天边昏暗低靡的云层。

他走过她的身边，面对着落地窗，深深的吸着手中的香烟，淡淡的白色烟雾，弥漫在他身边，墨黑色的眼底尽是落寞的忧伤，不愿她看到，那傲然的背影孤独挺拔，宛若开在崖壁的寒梅，黄昏独自愁。

曲清歌突然感到鼻头一酸，不知是为了不知去向的妈妈和妹妹，还是感受到他掠过身边时那一抹不知名的哀愁，从心底漫过全身，融入空气。

她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幽香越来越近，每进一步，仿佛都是引领他灰暗的心走向光明，那是他唯一在乎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