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聪采取的是细水长流的法子,只是通过少许的肢体接触来汲取一些,也即是精神影响。这样,既不会要了那两女的命,又不会暴露了他自己。
华灵采并不觉得他会是什么平行高洁的正人君子。妖本就随性,更何况是乐聪这样的妖孽,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纵然真的只是为了汲取两女的元阴气,但又如何抵得住两女随时预备献身的诱惑?
想到那妖孽有可能被抓了包,她就禁不住有些兴奋。
整日里在磐吉跟前埋汰她嫁不出去,终于该轮到他没好形象了吧?
医馆的两个张大夫都有歇午觉的习惯,华灵采交代磐吉坐到医馆里去替她看着门面,以防忽然有病人来抓药什么的,就随着柳张氏去了醉仙楼。
柳张氏径直带着华灵采到了醉仙楼二楼的一个厢房当中。
厢房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味,似女子体香,却又比之更浓。
华灵采早在柳张氏推开门之前就闻到了,因此门一打开,她就自然而然地将手帕拿出来捂住了口鼻。
柳舒原本就在华灵采跟前套话,这时候跟在后面,始终不敢跟她嫂子靠得太近。厢房内的气味太浓郁,她走在最后也都闻到了,当即就皱着眉头嚷嚷:“什么味啊?真是恶心人!”
柳张氏肥胖的身躯在她面前一挡,手臂却伸出来对着屏风后面指了指,对华灵采道:“你去看看。”
“干嘛不给我看!”柳舒气得很,把华灵采往旁一推,就想从她嫂子身后钻出去。她嫂子却坚决不允她看,手里的金算盘抄起来就要往她头顶上闷,柳舒自是反抗,抢先揪住她嫂子的头发。
柳张氏“哎呦”一声,被柳舒拉得差点仰倒,只好又匆忙伸出手去拦她,结果却晚了一步,柳舒已经借她站立不稳的时候从华灵采让出来的大片空隙里冲了出去。
屏风薄透,将屏风那一头的景象遮掩得若隐若现。
柳舒之所以不顾她嫂子的阻拦,决然要冲进去,正是因为她已透过屏风分辨出来屏风那头的躺着的人是谁。
屏风那头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美男子。
正是乐聪。
在这壶口镇里,乐聪一直都是一副白衣翩翩的打扮,这与他在外头的形象很不一样,却也将他自身的魅惑妖艳修饰出几分温文澄澈的感觉出来。
华灵采早就看出了那床上的情景,因而举步不前,把这惊人的发现让给了柳舒。
床上躺着一个乐聪还有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女,两人都勉强裹了件衣裳在身上。女的阖着双目,脸色惨白,呼吸若有若无。男的脑袋朝外微侧着,正怒瞪着眼眸。
“啊——”
柳舒看到这景象,立即就尖叫出声。
柳张氏被这一声尖叫惊醒,赶忙喊了伙计来,随她一起去拿住柳舒。
柳舒虽然已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但到底还是个未有婚配的小姐,那种场面如何能给她看得?柳张氏暗恨自己鬼迷心窍,竟然把小姑子给放了进去。
外面的五六个伙计冲进来的时候,华灵采就自然而然地把位置腾出来,走到了厢房外。
“于意云,你竟敢【勾】引乐哥哥!”柳舒被她嫂子拖着往外走,但她显然很不情愿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景象,一面挣扎着不肯出来,一面对着她嫂子怒叫:“是不是你存心要阻拦我跟乐哥哥在一起,才特地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你?!”